晏难返

你们在坑底呆一会,我鸽一下就回来

【狄尉】替身(十四)

是我,我又深夜诈尸了hhhh


鼓掌欢迎翅总大号上线了👏👏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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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轰隆——”


         又是一道惊雷闪过,雨势越发的大了,豆大的雨滴迎面打在阿戎的脸上,混着血污滑落,他抬头看了眼周遭,眉头紧皱,却是扬起手来又是一鞭,企图再快上几分。初秋的雨已带起了几分凉意,他的胸中却是火灼一般,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这几日的厮杀中复苏,慢慢凿开那冰封的记忆,将他一寸寸的点燃。


        阿戎甩了甩头,他头痛欲裂,受过伤的眼睛本来看东西还有几分朦胧,这几日厮杀过后更是整个世界都被蒙上了一层血色,陌生而又熟悉的低语时不时在耳边回荡,可他整个人又仿佛超脱了这具肉身,漠然的俯视着雨夜里疾驰的自己,整个人仿佛被劈成了两半,他就干脆闭上眼,周遭的感知被迅速放大,他在那滂沱的雨声中找到了自己的心跳,“砰—砰—”那么的快。


         不对!阿戎猛地睁开眼,手一拍马背,余光就看到了那抹冷锋划过,温热的血便溅了他一脸,银质的香囊已经缠上了树枝,阿戎的身子轻若无骨,一荡就悄无声息的隐到了树荫间。


        还未等他手中佩刀出鞘,身后又是两人袭来,阿戎用闪身躲过一人,用鞘身卡住另一人的刀刃,借势把人往自己这里一带,然后抓住他的手肘,猛地一击,手臂直接反方向扭曲,惨白的骨茬刺穿皮肤,鲜血喷涌而出,刺客闷哼一声,又被抓着拉了下,还没反应过来,便被阿戎的手臂环着了脖颈,不过一个照面就没了性命。


        阿戎的耳朵又是一动,将那刺客的尸体掷了出去,随着几声细微的“噗嗤”声,呢刺客便和阿戎所站着树枝一起分崩离析。


         那刀刃太利了,在那满天的木屑和尸块中,劈开雨幕悄然而至,带起的刀气在阿戎的脸上割出了细微的伤口,阿戎眸光一凝,抢先变招,生生在跌落的半空中扭身,刀势由下而上,足以把人斜劈成两截的招式却被那人身后突然闪现的两名刺客拦截,阿戎已无他法,只得硬抗两击,身上又添了几处伤口,狼狈的在泥地里滚了一遭,才得以喘息。


         他不知道这密林里还有多少刺客,腹部的伤口火灼一般,阿戎觉得有些不妙,他已经看到了自己手臂下有虫子模样的东西在慢慢苏醒蠕动,血线慢慢浮现,他不用看就能感觉得到,血线的尽头是自己的心脉,之前沙陀说过的话突然就闪现在了他的脑海里,这个就是他们认定他身份的证据,国公府种下的蛊虫。


         阿戎深吸了一口气,提起双刃掠出,呢两个宛若双生子般的刺客又悄然闪现,勉力支撑着却又被领头那人重踹一脚,整个人就飞了出去,重重的撞上了一棵树的树干,身子痉挛了两下,就软塌塌的顺着树干往下滑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刺客们漠然提刀奔来,准备了结了他,谁知阿戎猛地睁眼,脚在树干上一蹬,借力掠出,又与三人缠斗片刻,卖了个破绽诱其中一人冒进,一挡一横间,将他手中长刀挑飞,身体微侧避开袭来的刀剑,挺膝开髋猛力踹出,将那失了刀剑的刺客踢出数米远。随后转体俯身反握刀柄,不顾经脉的剧痛强提功力,刀势由上而下,直劈将双生子中另一人的面门,呢刺客匆忙抽刀回援,二人刀剑相抵。


         “轰隆——”惊雷掩过了剑身破裂的声音,温热的血溅到脸上,烫的阿戎一抖,手上一松,配刀飞旋出去,却仍是精准无误的将方才踹飞的刺客定死在地上。


         阿戎张嘴想喘口气,但血像止不住似的往外涌,他咳嗽两声,用手捂住嘴,就着雨水胡乱的一抹,将手中卷了刃的刀扔下,脚尖一挑反手握住呢刺客的长刀,扬起脸冷声问:“狄仁杰呢?”


        领头的刺客竟然真的答了,“在了结属于他的恩怨。”


       阿戎嗤笑一声,“倒都是能替我做主。”


       那人不回他,又提刀上前,领头的刺客没有手下配合,阿戎也重伤难支,全凭着胸膛中的一口气吊着,两人近身缠斗许久,阿戎故技重施虚晃了一招,那人没有上当,刀入胸膛的时候,终身发现了不对,他被阿戎算计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 那刀堪堪避开致命之处,生生被阿戎用肋骨卡住片刻,弃刀抽身已经迟了,阿戎已将他的双臂削去,踢膝猛踹时却终是没了气力,险些跌倒在他身上,只能用刀拄地,大量的失血让他头目晕眩,恍惚间又回到了多年前的血泊里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郎君,”那个人躺在地上,双眼已经失去了神采,却仍勉力扭过头,望着洛阳的方向。


 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是十三。”他躺在泥水里望着阿戎,“你知道十三当年为什么会在边城修养吗?”


         但阿戎已经听不到了,他在努力闭目调息,可那只蛊虫已经在顺着这条血线,吸吮啃噬着他的经脉骨血。他的身子开始发冷发麻,耳边净是嗡鸣之音,心肺好像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在掌心,一点点的碾压磋磨,让他喘不过来气,眼前都泛起了白光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郎君,你伤的太重了。”那个人说,“还好,我们这些人身上都有蛊,没啥用,就是吊命厉害,哪怕活的短,也都能活下来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当年主子要杀尉迟真金,首先要除掉十三,”他笑了,“国公府出来的亲卫果然名不虚传,十三毁了我一个眼睛,也赔了右手的小手指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 他滑落的面具下,果然有一只瞎掉的眼睛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郎君,会很痛的,”那个人抬起断臂,一只蛊虫从他的创面爬出来,尉迟正皱着眉把玉珠塞到腹部的伤口里,又胡乱用布勒紧包裹好,不然肠子可能会露出来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郎君?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


       “您是怕狄大人认不出来您了吗?”


        尉迟沉默了下,“那么小的珠子,带在身上怕丢,不如塞进血肉里,若是我死了,就权当是老狄陪着我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那个人笑了,“怎么会呢,狄大人还在等着您回去呢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尉迟没有回答,疲惫的看着他的笑慢慢凝固在脸上,伸手接过了那只蛊虫,小小的甲虫抖了抖翅膀,它把前任主人最后一点内力都吞吃干净了,甲壳变成了不详的暗红,顺着他手臂的伤口钻了进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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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章是鱼翅主场嘿嘿嘿,其实还想往后写的,但好久没写卡打斗卡到头秃(然鹅卡了俩小时也没见写多好qwq)


下章就是狗血的翅总揪着老狄的衣领问: 你是不是宁愿去死也不愿意活下来陪我嘿嘿嘿嘿嘿嘿(~ ̄▽ ̄)~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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