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难返

你们在坑底呆一会,我鸽一下就回来

【狄尉】即鹿比虞(五)

    这章真的有糖!变相告白了!
 
  先把你们骗进来再说┓( ∵ )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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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刚刚从尉迟背上下来的狄仁杰摸了摸鼻子,“尉迟你别急嘛。”

    那姑娘见了尉迟那样更是乐不可支,将二人迎了进来,想让二人在门边稍后,出去看了两眼才打手势让二人进来。

    三人避开别人躲进了一个房间内,姑娘见二人一身狼狈,又出去打了盆水,拿了些伤药放门口便退下了。

    狄仁杰看尉迟的耳尖还有些红红的,有些忍俊不禁,“你怎么还那么害羞!难不成还没尝过这个中滋味?”

   “说的你尝过一样!”尉迟气鼓鼓的把门口的水和伤药拿了过来,让狄仁杰褪下衣衫,小心查看他身上的伤势。

    狄仁杰看尉迟一脸认真给自己擦拭伤口,忍不住的想逗他,“你也接管过好几年大理寺,这里消息最灵通,你怎么没来过?”

   “这些事情都有下面的人做,”尉迟摁了摁狄仁杰的小腿,“疼吗?”

   “不疼不疼,”他小腿被十七捏出了一片青紫,被尉迟这一摁更是钻心的疼,但还是要装没事。

   “肯定疼,”尉迟没理这家伙,运上了内力给他揉,狄仁杰的伤大都都是擦伤,最终的就是被十七扔的那下子,还已经被尉迟还了回去。

    尉迟用内力给狄仁杰捏的舒舒服服,身子也感觉重新活泛起来了,又想到了沙陀和水月,巨大的疲惫和挫败感让他难以为继,将头抵到尉迟的肩上闷闷的道:“沙陀和水月坠崖了。”

    尉迟到的时候没见到沙陀和水月,又见到狄仁杰那副模样,心中早有猜测,但当狄仁杰说出这话时还是忍不住难过,只能拍了拍狄仁杰的背以示安慰。

    两人没说话,就静静的抱了会,狄仁杰突然想到尉迟也经了场打斗,不知道受没受伤,伸手就要扯尉迟的衣襟。

   “干什么?”尉迟往后推了推。

   “回来,给你看看哪伤着了没?”

   “没事,那点人还奈何不了我,”尉迟打了个哈哈,起身就要把那盆水倒出去,狄仁杰眼尖,就看着尉迟垂下来的手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血,“尉迟?”

   “啊?”尉迟茫然回头,刚走了两步,脚下突然一绊就直直的摔下去了,狄仁杰急的直接扑地上,被尉迟砸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。

   “尉迟,尉迟。”狄仁杰拍了拍尉迟的脸,这人偏过头,温热的气流喷到他脸上,“没,没事。”

    狄仁杰把人扶了起来,看他的眼睛慢慢重新对了焦,恢复了神智才稍微放下心来,趁他还有些懵的时候直接上手扒衣服,一边扒一边问:“伤哪了?!”

   “没事,”尉迟晕乎乎的象征性的反抗了下,就被狄仁杰扒掉了上衣,然后身边就没了动静,“老狄?”

   “你这是被谁罚的!”狄仁杰看着尉迟背后一片青紫,心疼的要命,之前打斗还有背他的时候动作太大,把肿起来的地方扯破了,所以方才尉迟的手才往下滴血。

    尉迟转头想看看不着,满不在乎的答道:“我爹打的,我把事情给他说了,他拧不过我,就想打服我,笑话,本座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尉迟看着脸阴沉沉的狄仁杰没敢再往下说,缩着脖子让狄仁杰给他清理伤药,之前在祠堂里跪久了身子都麻了,知道狄仁杰出去送死以后急着往那赶,后面的战斗又一直绷着精神,都没感觉疼,现在狄仁杰略有凉意的手抚过他的后背,却如火燎般疼了起来。

    狄仁杰看他额头的冷汗,知道这个反应迟钝的家伙终于觉着疼了,气的也不跟他说话,手上却一点劲都不敢使,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包扎。

    觉察到狄仁杰是真的很生气了的尉迟,有些发怂的想扯他衣袖,手挪到一半又突然觉得他不能这么示弱,清了清嗓子,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给狄仁杰念叨,“你也别怨我爹下手狠,这也没法子,这事风险太大,尉迟一族家大业大不敢赌,而且,”

    他苦笑了一下,“要是我成了,尉迟就有从龙之功,要是没成,顶多赔进去我这个不成器的子弟,再挨点骂,不是很划算?”

   “你爹是怎么把你赶出来?”

   “世家子嘛,总有几个风流种,”尉迟回头看了眼狄仁杰突然笑了,“今儿全京城估计都知道我因为给女子和家里闹翻了,现在大概茶楼里都在说,尉迟真金被个勾,咳咳,花魁勾起了魂,被他爹打了个半死赶出家门断绝关系了。”

    狄仁杰面无表情的给尉迟紧紧的系上绷带,疼的他脸色一变,又转到前头来,把尉迟的腿搬了过来,“那你还跪了一夜祠堂?”

   “你怎么知道?”

   “都这套。”狄仁杰把尉迟的靴子脱下来,卷起他的裤脚,果不其然又看着膝盖处红肿一片,气的想打却又舍不得,只能认命的给他揉。

    尉迟小心的看他脸色问:“事情问的怎么样了?”

   “不怎么样,”狄仁杰捧着尉迟的腿给他活血,漫不经心的把李太医交代的事情说了遍,好似这天大的事情也抵不上眼前这人红肿的膝盖。

   “那不是没救了?”尉迟皱着眉头问狄仁杰。

   “他把药给我了,说短期是戒不掉了,但慢慢减量调养,还是有希望的。”

    尉迟玩着手上的小瓷瓶,眼神一片冰冷,他没想到就这里面几个小小的药丸,竟能控制一个人的身心。

   “这玩意瘾性大,服上基本就停不下来了,”狄仁杰叹了口气,“要是长时不服便会极为渴求,发作起来会脉搏细弱,皮肤湿冷,心率失调,甚至昏迷,若是没有及时服药甚至会死。”

   “那?”尉迟用眼神询问。

   “太子之前一直被控制,被逼的不得不服,我们现在手上有了这药,到时帮着太子慢慢戒就是。”狄仁杰掀开矮榻的被子,俯身把人抱了起来,尉迟瞪大眼睛问:“你干什么!”

   “老实歇着吧。”狄仁杰无奈的把人放到矮榻上,把被子掖好,“一个坏消息,太子已经好几天拒绝服药了,李太医说再没药太子会没命的。”

    尉迟扭了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好,“今晚进宫?”

   “嗯,太子怕是宁死也不远被人控制,”狄仁杰在屋中翻了个汤婆子出来塞到尉迟的被子里,“但有了这药,太子就能找心腹之人配出来,你赶紧睡会,晚上趁夜咱们进宫。”

    尉迟掀开被子拍了拍,“你也来睡会,晚上怕是还有场恶战,先养足精神。”

    狄仁杰也没拒绝,钻进被窝里贴着尉迟躺下,又把被子往他那拉了拉,“你小心点,别着凉了。”

   “嗯。”尉迟把脸埋在被子里闷闷的应了声。
狄仁杰躺了会,感觉身边人已经睡着了,才小心点翻了个身,犹豫了下,终于把手搭到了他的腰上。



    入宫时已是子时,二人都新换了身夜行衣。东宫附近早已戒严,已尉迟的身份都不得而入,二人只能偷偷潜入。但这里值守的都是军中好手,狄仁杰的功夫又没尉迟好,惊动了守卫,两人刚进前堂就听着外面甲胄和兵器的碰撞声,二人对视一眼,尉迟就把狄仁杰往殿里推,“你快去,我去给你守着。”

    狄仁杰吗抿着嘴,手指关节都握的发白,尉迟又推了把,“你快去,把药给了太子就讨个令牌来救我。”

    狄仁杰终于点头,刚走了一步就又被尉迟拉住,往手里塞了块令牌,“拿着,这是我的牌子,一会要是情势不妙你自己先跑,用我的牌子宫里没人敢拦你。”

    狄仁杰被他这一说又有些不想走了,尉迟又推了把催促道:“快些,没事,他们不敢杀我。”

    这人双手各持了把剑,大步往殿外走去,一句话也没再说。狄仁杰不敢耽误,随手打晕几个拦路的内侍就冲了进去。

    室内太子倚在床头,手里还握着把剑,见是狄仁杰才把剑扔到地上,唤了声“狄卿。”

   “殿下!”狄仁杰顾不得行礼,冲上去把太子扶起,摸出怀里的瓶子往外倒药丸。

    谁料李贤却伸手覆住了他的手心,冲他摇了摇头。

   “殿下!”狄仁杰紧紧的抓着李贤的手,“臣知殿下不愿被此物控制,但臣现在已有了药丸,殿下先暂用舒缓,来日招心腹寻访名医,慢慢调理定能无碍!”

   “你不懂,”李贤摇了摇头,“此物之毒你想象不到,孤的皇兄便是死在此物之下,一旦染上便再无生机。”

    狄仁杰瞬间如坠冰窖,“再,再无生机?”

   李贤点头“这虽是武家人所为,但背后却是孤母后默认,母后想要登ji称帝,但孤是她最大的障碍,若孤服从,那她还愿让我多活几年,做几年傀儡皇帝,若不愿,孤皇兄便是前车之鉴!”

   “母后给了孤选择,但实际上就是在逼孤去死啊!”李贤字字泣血,狄仁杰的脑子里一片混乱,此事来的太过突然,他虽有准备却被打了个猝不及防,只能凭着一腔孤勇,拼上身家性命想要保住大唐的正统,谁料天后早已布局多年,容忍他们也不过是因为大局已定,他们早已无力回天了。

   “狄卿,”李贤握着狄仁杰的手道,“孤知你来次的风险,可孤是李家子,不愿苟且偷生,此番终是连累了你。”

   “孤知应是有人在外挡着,你拿我令牌出去救人吧。”李贤推开狄仁杰,端正坐好,温和的笑着,“孤且再为你们撑一撑。”

    狄仁杰拿着令牌,失魂落魄的往外走,临走回头看了眼李贤,太子的面容虽因那药的控制而形容枯槁,但依稀还能窥见当年初监国时的沉稳端重,他冲狄仁杰挥了挥手,“快去吧,别让人等急了。”

    外面的已经没了声音,狄仁杰从大殿里出来时,外面已被骑马执火的侍卫照的通亮,数十名禁卫手持刀剑围住了一人,遍地低声呻吟的受伤禁卫,还有红到刺眼的血。

   “住手!”狄仁杰举着太子金牌冲了下来,尉迟就抵着剑跪在血泊之中,头低低的垂了下来,狄仁杰奔到面前,腿一软就跟着跪了下来,颤着手把人揽到怀里,“尉迟!尉迟!尉迟真金!”

   “嗯。”那人低低的应了声。

    狄仁杰的眼泪一下子就下了,手抖的不知道该放到哪里,手所能及都是滑腻温热的血。

   “是,是我让你受委屈了,”尉迟蹭了蹭狄仁杰的脖子,声音低的快要听不见。

   “嗯。”狄仁杰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,只知道胡乱的应声。

   “委屈你成了那花魁了。”

    狄仁杰的心好像被人捏到了手里,疼的他脑子一片空白,只能用手撑着地,用脸一遍遍的摩挲着尉迟的脸颊,“不委屈,不委屈,尉迟!尉迟!尉迟你别睡!”

    天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,意示跟着的太医过去看看,那太医跪下来探了探脉搏,又看了看天后,“还活着。”

   “救了投监。”武后转过身去,“摘去狄仁杰的官徽,打入,闭门思过!”



    狄仁杰被禁卫军押回来的时候,一身的血,周进几人,想进来都被拦在门口,两个禁卫守在他门口。他呆呆的跪那很久,突然神经质的笑了起来,把身子蜷了起来,仿佛那人的呼吸还在耳边。
   
   “活着就好,活着就好。”他喃喃的念着,把尉迟临走时塞给他的牌子护在心口,“活着就好。”


    第二天禁军推门而入,后面跟着一个脸色难看的女官。

   “狄大人,”女官的头抵到了地上,“尉迟大人昨夜牢里遇刺。”
  
   “不幸身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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抱住吃盒饭的尉迟大人就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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